(摘自网络)
一觉醒来,已是纱窗日落渐黄昏。足足睡了一晌,这是我在城市没有的睡眠质量。也许,灵魂的归宿便是生我养我的家乡。
早上和母亲通完电话,我就果断地收拾东西回老家。自从搬城里,工作、孩子、应酬,几乎占据了我全部的时间和精力,对父母的牵挂,只是闲暇时打通电话。
“忙的话就别回来了。”
“好好工作,我和你爸挺好的!”
其实,我心里明白,那小心翼翼的背后,是沉甸甸的牵挂,更是试探我能否回家?驱车几十里,回到家时,已近晌午。烈日炎炎下,家家大门紧锁,新修的水泥路干净滚烫,一眼望去,空无一人。只有屋檐下的燕子探着脑袋东张西望。我掏出钥匙,竟不知该拧向哪边?
母亲系着那条熟悉的粗布围裙,深一脚浅一脚的忙乎着,时不时地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汉。大铁锅里蒸着老公爱吃的粉蒸肉,案板上整整齐齐的码放着韭菜鸡蛋馅儿的饺子。瞬间,我湿润了眼眶,恨自己无能,让年迈的父母依然操劳,怨自己年轻时的无知,选择了一条无比艰辛的路,自己苦点还得连累父母。
父亲的牙掉了好几颗,连吃西瓜都要在嘴里咀嚼很久,平时在外面吃顿饭几百,给儿子买双鞋几百,几十块的糕点和水果在父亲看来却是浪费,乱花钱。
胡马依北风,越鸟巢南枝。城市再好,只是一座没有温度的城。几年来,我住着百万的房子,却夜夜辗转难眠,唯有在老家,这个穷乡僻壤的村庄却睡的如此深沉,如此安心。